“自然不假。”
“那你说了这么多,我也有一句想问。”
阿云不太自在地点了点头。
苏锦轻轻地笑了。
“阿云是京中贵女,按理说不该轻易出院门,更是不可能孤身出现在那么一个偏远小镇,你出现在清水河,是因为你此行的目的地是在顾家村吗?”
若非是目标直指顾家村,直对顾家村的顾瑀,那她怎么会对顾瑀的事儿那么了如指掌?
这人跟顾瑀到底有什么看不见的联系?
苏锦的敏锐和直白让阿云陷入了一时的沉默,脸上的笑也散了个一干二净。
苏锦见了却不在意。
她只是说:“你说的我都知道,可我这人生来便有反骨,有些话别人说了对我而言如过耳清风,只字不入,所以你的这番苦心只怕是白费了。”
阿云有些急了。
“就算是明知是南墙你也非要去撞吗?”
苏锦理直气壮地反问:“不撞的话,我怎么知道那是南墙?”
“还有,到了京城,你我大约也就是无缘再见了,我的事儿,只怕是用不着你多操心了。”
是个人就来她的面前指手画脚,这是当她真是面团捏的没半点脾气?
对上苏锦难得的强硬,阿云气得咬住下唇甩手走了出去。
只是在把船舱门带上之前她还说了一句。
她说:“苏掌柜有句话说得不对,你我并非是再无再见之日了。”
“明日到了京城,到了顾家,你我相见的时日还多着呢。”
阿云说完就走。
不一会儿冬蝉就端着小梨汤来了。
可她只端了一碗,显然是没给除了苏锦之外的人准备。
她把汤碗放在苏锦的面前,擦干净勺子递苏锦的时候低低地说:“掌柜的是好心,只可惜有的人可能是不太识趣,您不必为了这样的人挂心。”
尽管阿云不曾对顾瑀做过什么过分之举,也不曾违过男女界限。
可明眼人都能看出来,这人的心思在顾瑀的身上,而且还不浅。
性子更加冷硬些的秋梨有些不高兴,冷着脸晦气地说:“早知道当初就不该把人带上。”
直接把人扔在清水河,谁管她有什么来头?
苏锦一听这话就知道刚才的对话被她俩听见了,摩挲着勺子的边缘说:“这人的来头可能不小,而且一定跟顾瑀有什么我不知道的关联。”
不光是她不知道,顾瑀肯定也不知道。
这种不确定的可能,稍微想想就会让人不高兴。
苏锦扔下勺子抓起汤碗将碗中梨汤一饮而尽 ,放下碗的时候眼中冷色乍现。
“秋梨,明日下船后你悄悄跟着她,去探一探她的来头,顺带打听一下,她身后靠着的大家族,是不是跟顾家有什么来往。”
“另外……”
“这事儿就不必让顾瑀知道了。”
会试在即,她不想让顾瑀为了这样的琐事分心。
她不生气自己顺手救了个白眼狼。
但是这个白眼狼若是起了不好的心思,那她也绝不会心慈手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