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宁表情怔然,因她刚刚那句无意识的话,他的心疼了一下。
陆竽用力捏了下他的脸:“你怎么这副表情,难道不是你偷亲我?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唔……”
陆竽的嘴唇又被攻占了。
她整张脸涂满番茄红,耳朵也红得滴血。
江淮宁觉得不能再跟她黏在一起了,稍稍放开一点,又舍不得,重新搂住她,冷不丁想起一件事:“你请假来找我的?”
她一个爱学习守规矩的人,居然连课都不上了。
陆竽抬手盖住脸,缓了好久才出声:“我们学校新建的那个图书馆购进了一批书籍,号召大家做义工,帮忙整理归纳。这周轮到我们新闻系,五天不上课,我只请了两天假。”
“返程的票订了吗?”
“当然订了。”陆竽说。
江淮宁问:“什么时候离开?”
他们的见面总是这样,要用小时、分、秒来计算,超过一天就是赚到。陆竽拔掉正在充电的手机,翻到订的机票,给他看。
“在芝加哥转机?”
“不用怀疑,我查过所有的航班,经过比较,这是时间最合理的安排,我刚好能在周日赶回去,周一正常上课。”
江淮宁着重看了匹兹堡飞芝加哥的航班,确定她离开的时间,默默计算她还能待在他身边多久……不能算,一旦算清楚了,他脑中就会自动挂上倒计时闹钟,流失的每一秒都会让他焦虑。
“想不想出去转转?我的学校,或者周边的景点,你有想去的地方吗?”江淮宁帮她把手机放回床头柜。
陆竽哪里也不想去,只想待在他怀里,她说:“不去,我们就在这里。”
江淮宁看着她,过了几秒:“就在床上?我怕出事。”
“……”陆竽别开眼,摸了下鼻子,小声说,“我不怕。”
江淮宁凑近她:“说的什么?”
陆竽不可能跟他说第二遍,嘴巴叽里咕噜说了句不相关的话,企图蒙混过去。江淮宁岂是那么好糊弄的,哼笑一声:“你之前就说了三个字,这次说了一句话,前后的内容能是一样的?”
陆竽耍赖:“我没说什么,能不能别问了。”
“我好奇。”
“好奇心害死猫。”
“我是人不是猫。”
陆竽已经开始胡说八道了:“你是猫,你是猫,你是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