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尴尬地抿了抿唇,抬步进去。
他们住的是公寓楼的第四层,采光还行,三室一厅加一个开放式厨房的格局。那间主卧江淮宁住,次卧是胡胜东的,剩下那间放一些杂物。
房子收拾得干净整洁,沙发上铺了耐脏的深灰色毯子,厨房里的厨具不少,大概他们经常做饭。
陆竽以前和江淮宁视频通话时,粗略地看过他生活的地方,不比亲眼见到直观。
她来得仓促,江淮宁没有做任何准备,把自己的棉拖放在她脚边,他穿洗澡用的凉拖,拉着她直奔他的房间。
江淮宁的房间更整洁,也更为简单,床、衣柜、书架、书桌,其余是大片的留白。她有理由相信,客厅也是他收拾的。
陆竽放下东西,先去用了下卫生间,再出来,房门外传来胡胜东的声音:“咳咳,那
个,我走了啊。”
不等他们回应,大门被打开又关上。
陆竽看着江淮宁,眼角弧度扩开,想说胡胜东未免太懂了,懂得过头了。但江淮宁没给她说话的机会,他已经忍得快疯了,只想吻她。
像被甩上岸渴水已久的鱼,一碰到水,除了疯狂汲取再无其他。
陆竽喘气困难,想推开他,他的手臂比钢筋水泥还坚硬,她的手指是棉花,两相触碰,无法撼动是既定的结局。
就在陆竽快要窒息时,江淮宁终于放开她。她眼睛睁不开,伏在他胸膛上喘息、平复。
江淮宁抱着她,微微低头,嘴唇似有若无地碰到她的额头:“我人生中很多个惊喜都是你给我的。”
陆竽说:“你承认我来找你是惊喜了?”
“最大的惊喜。”江淮宁盖章认证。
陆竽有太久没见他了,三个月吧,但她感觉有半年、一年,或许更久。她的视线一一从他的眉眼、鼻子、嘴唇滑过,熟悉又陌生,一种从前没体验过的感觉。
“江淮宁,你瘦了吗?”她蹙了蹙眉毛,“饮食不习惯?那怎么胡胜东还胖了呢。”
“没瘦。”江淮宁弯起眼睛,“不信你自己摸摸。”
陆竽抬起一只手摸他的脸,手感还跟从前一样,光滑的细腻的,颧骨到下颌的线条那么清晰又那么流畅。
江淮宁把她的手拉到腰间放着:“谁让你摸脸了?”
陆竽顺势搂住他的腰,认真感受了一下,在脑中对比从前抱他的感觉,对自己刚刚的结论产生了怀疑:“好像没瘦。”
江淮宁笑:“不真实感受一下?”
陆竽在他后背拍了下:“流氓。”
江淮宁无辜,这种程度就要被打上“流氓”的标签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