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不觉,除夕到了,一年就这么过去了,时间最无情。
跟去年一样,陆竽一家回乡下旧宅过年。
不一样的是,江淮宁一家人留在市里。他爸一位老友从国外回来了,家里几年没住人,清理需要时间,索性在江家做客。
中午吃年饭,一桌丰盛的菜肴出自陆国铭的手,鸡鸭鱼虾样样有。
晚上随便吃了点,黄书涵给陆竽打来电话,约她老地方聚。一年一次聚会,是他们这群小伙伴的约定。
陆竽回房间换装备,羽绒服、帽子、围巾、手套,一样不少,裹得严严实实。
黄书涵的电话又来了,陆竽接通了,点了免提,丢到床上,对着镜子整理围巾:“怎么了?”她冲电话里的人吆喝。
黄书涵说:“我刚忘了问,你怎么过来?我和承哥骑车去接你还是怎么着?”去年就是这么办的。
陆竽要出门,她弟肯定会跟着,一辆车不够坐。
陆竽说好。
电话挂了,陆竽把围巾系好,呼了口气。
电话又打过来了,陆竽无奈,黄书涵又有什么事情忘了说。她拿起来,看到是江淮宁的来电,愣了愣,接通后贴在耳边,拉开房门下楼。
“我在你家门外。”江淮宁先她开口。
陆竽透过楼梯一侧的玻璃窗看出去,大门外停了一辆黑色轿车,车灯亮起,在夜里存在感极强。
陆竽挂了电话,经过客厅,一片嘈杂。有人过来串门,一拍即合地支起了麻将桌,准备搓几圈。一年里难得的休假时光,娱乐身心的活动要玩个遍。
陆竽跟夏竹报备完,出门去,陆延屁颠颠地跟着她,甩都甩不掉。
认出停在那里的车是江淮宁的,陆延比他姐还激动,嘴里的棒棒糖拿出来,对着车窗挥手,大喊:“姐夫!”
话音还没落,就被他姐揍了,脑瓜子被打得嗡嗡的。
陆竽叱他:“瞎喊什么?”
陆延清楚他姐的武力值,连忙跳开了。
车门推开,江淮宁下来,不再是冷酷的黑色,他今天穿了干净的浅蓝色,脸蛋好看,身材优越,穿什么都不输男模。
幸好江淮宁早有准备,从口袋里摸出一个红包,递给陆延。
陆延当宝贝捧在手里,偷瞄了他姐一眼,把红包塞进棉服里衬的内袋,笑得眼睛里都是小星星:“谢谢姐夫。”
陆竽无语,江淮宁只知道笑,也不纠正他,还夸赞一声:“真乖。”
江淮宁看向陆竽,她眼睛死盯着陆延,在思考怎么教训这小兔崽子。
江淮宁从另一边口袋里掏出红包,抓起她的手,拍在她手心里:“别妒忌,你也有。”
陆竽收了视线,抬眸看他:“我等会儿有活动。”她把红包放进口袋里,拉上袋口的拉链,拍了拍,“黄书涵约我去桥头放烟花,你去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