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施燕旅行途中遇到的一个男生,两人偶尔聊一聊,那男生给她寄过东西,为了不欠人情,何施燕也给人家寄过。他们没有再见过面,更进一步的发展也没有。
她问过何施燕,对那男生什么感觉,她自己也说不清楚,只说,如果对方表白,她或许会考虑,但对方什么都不说,她决计不会迈出那一步。
所以,称那个男生为「男朋友预备役」也没错。
梁川偃旗息鼓了。
「不会吧,这样就放弃了。」陆竽说,「用不用我帮你探探她的口风?」
张书锦急匆匆过来:「梁川,陆竽,你俩做好准备,
快到我们上场了,仔细着点儿,听主持人报幕。」
陆竽收起聊天的心思,踩着一双宽口的平底皮鞋走过去。
张书锦给她捏肩:「放轻松,好好表演,别紧张,你一定可以的。」
到了这一刻,陆竽已经忘了什么是紧张。
听到主持人在念来自新闻一班的节目时,陆竽脱掉鞋,光脚踩到地板上,深深地吸一口气。
观众席上,新闻系那一块气氛活跃,鼓掌、呐喊、吹口哨的声音交织。
随着舞台的帷幕缓缓拉开,各种嘈杂的声音渐渐停歇,四周安静,观众席漆黑,唯有台上打着柔美皎洁的灯光,模拟了月光的颜色。
舞台一角放置了一株假的梅花,意在传达现下是冬季,鼓风机吹飞的细小白色花片象征着鹅毛大雪。
陆竽的身段儿映入众人的视线里,寂静的氛围被投掷了一粒小小的火花,噼里啪啦燃烧起来。
同宿舍的女生坐在台下,听到周围不时传来的赞叹,与有荣焉地挺起了胸膛。即使何施燕和汪雨提前在后台看过陆竽的妆造,还是被她在舞台上呈现出来的画面深深吸引。
舞台上的陆竽扮演着柔弱可怜的落魄小姐,可她分明是耀眼的、夺目的。
最后一幕,男主角倒在血泊里,她捧着他的脸,悲恸到极致,却哑着嗓子哭不出一丝声音,台前幕后观看的人心脏都揪起来了。
帷幕落下,还有好些人沉浸其中,后劲儿太大,以至于久久无法缓过来。
「我居然被学校晚会上的小话剧虐哭了,这合理吗?」
「看到后半段我还没意识到是be,我以为这是一个温暖救赎向的小故事,怎么会这样啊。」
「强烈要求改写结局,给我大团圆!」
「那个小姐姐演得太好了,跳舞那段我拍了视频,好美好美,呜呜呜,美女能不能给个姬会。」
陆竽在后台脱下旗袍,换上自己的衣服,终于交上了答卷,她长松一口气,坐在凳子上发呆,暂时没有去前面观众席。
「陆竽。」张书锦从外面进来,怀里抱了一束花。
陆竽眼睛圆睁,惊诧不已:「不是吧,这么大手笔,还给我准备了鲜花?没必要,真的没必要,太破费了。」
张书锦笑弯了腰:「什么啊,不是我给你买的,跑腿送来的。我出去上厕所,跑腿正好给你打电话,没人接,我看到卡片上硕大的陆竽两个字,就帮你带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