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眨了眨眼,他不是说不是求婚吗?那这盒子里怎么装的是戒指?还是带钻的。
她不该贪杯喝了半杯红酒,导致思考问题都变得迟钝了,江淮宁哪句话是玩笑,哪句话是真的,她分不清了。
江淮宁约莫琢磨透了,笑意更浓,再三解释:“真不是求婚,就是一份生日礼物。戴上我看看。”
尺寸应该与她的中指合宜,他经常牵她的手,每根手指摩挲过无数遍,连她掌心的纹路他都观察过几次,纂刻于心。
“要我帮你戴吗?”
江淮宁从对面过来,取出盒子里的戒指,套上她右手的中指,慢慢推到指根,果然不大不小正合适。
旁侧响起几道低调的掌声,两人侧目看向声源处,同在餐厅用餐的顾客以为自己见证了求婚现场,不便过去打扰,就鼓掌参与了一下。
江淮宁手掌托着陆竽的手,懒于解释,笑着说了谢谢。
陆竽看着白皙手指上戴的戒指,底下是他的手,宽大温热。她弯了唇:“好漂亮。”
戒托是由繁复精美的立体花纹缠绕而成,嵌了两粒小小的钻,不夸张,日常佩戴也没问题。她仰头,眼里带有一丝顾虑:“不会很贵吧?”
江淮宁捏她的脸蛋,软软的,看着就想捏:“材料费便宜,贵的是手工费,可以说是天价了吧。”
陆竽错愕地重新端详手上的戒指,戒托上的花纹好像用了掐丝工艺,被列为非遗,手工费可能真不便宜。
以前当朋友,江淮宁习惯做好事不留名,现在是她男朋友,只想炫耀:“因为这是你男朋友亲手做的,你自己掂量一下手工费是多少。”
江淮宁从陆竽眼里看到了预想中的惊讶和惊喜,心里就满足了。
陆竽久久没出声,不敢相信,她一会儿看戒指,一会儿看江淮宁,喃喃自语:“这怎么能是你做的呢?”
江淮宁偏头,她是不是小看他了:“怎么不能是我做的?”
“这么精致的戒指,看着好复杂,一点也没留下新手的痕迹。”
一般的新手做工会粗糙很多,就像她第一次织围巾,针法总弄错,织出来的成品让人一眼就能看出是手工,不是店里买的,难为他冬天一直戴着。还有那枚印章,是她刻毁了一枚后的成果。
江淮宁捏她手指:“你都能给我织围巾、刻印章,我打一枚戒指也没什么吧。”
“不一样。”陆竽不认同他,“不一样的,织围巾刻印章跟打戒指相比显得太小儿科了。”
江淮宁才是不认同她的话:“什么小儿科不小儿科,情意是一样的。”
陆竽笑得傻里傻气,大概酒劲已经上头了,抱住他,声音温软地说:“江淮宁,我好感动啊。”
“快吹蜡烛许愿。”江淮宁说。
——
餐厅离酒店远,需要打车。江淮宁滴酒未沾是正确的,下车时,陆竽已经陷入昏睡,被江淮宁扛进去的。
幸亏酒店前台认得他们两个,不然就他这个行为,足以让人怀疑他拐带醉得不省人事的女大学生,意图不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