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扑哧笑了,倒在了床上,脖子上的项链随之滑落到颈侧。她伸手摸了摸,再次爬起来,跑到书桌前,上面搁着一面小圆镜,她凑到镜子前看脖子上的项链。
七颗闪亮的钻连成北斗七星,挂在锁骨中间的凹陷里。
陆竽静静地看了一会儿,动手取下来,装进盒子里,放到抽屉最里侧藏起来。
——
次日早晨,在家吃完饭去上学,江淮宁观察细致,还没出家门,他就发现了陆竽脖子上没戴任何东西。
从电梯里出去,他没忍住问:“怎么没戴我送你的项链?”
陆竽没想到他这么快就注意到了,怔了下,笑着轻声解释:“感觉在学校里戴首饰不太好。”
“我看到学校里有女生戴,老师也没说什么。”说话间,江淮宁看到她手里拿着的钥匙串上挂了个小小的福袋,上面绣着“平安”二字,以前没见她用过。
是谁送的不言而喻。
陆竽改口说:“我害怕弄丢了。”
她前言不搭后语,江淮宁越发觉得她是在找借口搪塞他。顾承送的礼物她随身携带,他送的礼物她就束之高阁。
她就那么喜欢顾承吗?
陷入自我怀疑的江淮宁没有理智可言,他似乎忘了,他去年送给陆竽的腕表,她一直好好地戴在手腕上。
但他此刻就是很生气,完全克制不了,面无表情地推着自行车走在前面,并且越走越快,忘了骑车。
陆竽只好跟上去,她能看出他不太高兴,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出小区的时候,正好碰见沈欢他们。
“早啊。”沈欢眉开眼笑,很会带动气氛,“真是难得啊,竟然跟你们一块上学。”
江淮宁没搭理他。
沈欢一脸懵,转头向陆竽打听:“一大清早的,谁招惹他了?”
陆竽眼神无辜,拿手指着自己:“大概、可能、也许是我。”
沈欢乐了:“你怎么惹他了?”
任谁都看得出来,陆竽对江淮宁就像那些追星女孩对待自家偶像一样,崇拜到极点,能惹怒江淮宁,真是稀奇了。
陆竽回答不上来,摇了摇头,说不知道。
江淮宁可能是气她没有戴他送的礼物,可是她给他解释过了啊。一来,虽说学校没有不允许学生佩戴首饰的条例,实际上戴这些饰品的人不多,她不想当个例;二来,她确实害怕弄丢了。
江淮宁说项链很便宜,不贵重,她就是很喜欢,很怕哪里弄坏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