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在琢磨他刚才讲的一道题,笔尖在本子上摩擦,写出一串串公式,闻言,她含糊地应答:“还可以。”
江淮宁捏她的脸,逼她看自己:“别给我谦虚,好好回答。”
她的脸皮又不是橡皮筋,没那么大弹性,被他捏着,她只能顺着力道靠近他,咧着一边嘴角说:“考得挺好的。”
江淮宁松开手,细想一下,心中了然。
这次月考的题不是本校老师出的,不知道从哪个学校运过来的试卷,每一科的题型都非常基础简单。当然,这只是表象,因为题干里设了很多虚晃的陷阱,大部分学生可能明明会做这道题,却因为粗心掉进陷阱里丢分。
如果陆竽足够细致,加上她基础底子好,考出高分应该不难。
“真棒。”江淮宁笑说,“那我就等着成绩出来了。”
陆竽捂住嘴,怕自己乌鸦嘴,先给他打一剂预防针:“万一出岔子,我考得没预期的好,你可千万别骂我。”
“啧,你就这点出息。”江淮宁笑声散漫,拿手里的中性笔点了点她脑门,“刚夸你两句,你就当起缩头乌龟。”
陆竽努嘴,不反驳,低头看题。
下午才考完试,身心都有些疲累,两人没有学习太晚,十一点半就收工。
陆竽回房冲了个澡,没有马上去睡觉,打着哈欠在书桌前坐下,翻出材料纸,忍着困意给江淮宁写演讲稿。
虽然她嘴上不愿意,心里早就想好了要帮他写。
他对她那么好,几乎毫无保留,她怎么会拒绝他的要求呢。
陆竽轻咬着嘴唇,一边琢磨一边落笔,自己也不知道写到几点才完成,只知道到最后半边肩膀都僵硬酸痛,眼眶干涩。
她把发言稿整理好装书包里,扑到床上,挣扎着关掉灯,沉沉睡去。
——
次日一早,没休息好的陆竽,从走出房门开始,一个哈欠接着一个,眼眶里蓄满了打哈欠挤出的泪水。
江淮宁从隔壁出来,跟她差不多的状况,耷拉着眼,双眼皮的褶皱很深,眼里还爬了几条红血丝,困倦到极点,眼皮好似随时能合上。
孙婧芳把早餐端上桌,回头看见游魂似的两人,吓得心头猛跳:“你俩昨晚学习到几点啊?不是说过了,注意身体,注意身体,怎么不听呢?以后再这样,我也学你们宿舍,强制拉电闸。”
孙婧芳心疼得跟什么似的,给两人拉开了椅子。
江淮宁和陆竽对视一眼,深褐色的瞳孔映出她无精打采的模样,他不解道:“我俩昨晚学习到十一点半就结束了,也没有太晚。我要写发言稿,所以熬夜了,你是干什么去了?”
陆竽胸口塞了一团棉花似的,差点堵得她一口气喘不上来,昏厥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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