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竽拧紧了眉心,越发沉着:“其他楼层呢,总不可能都坏了吧,就没有能拍到那一片的摄像头?”
“其他楼层的监控我们已经全部调取了,正在安排人逐一排查,一时半刻很难有结果。”其中一个民警据实相告。
没有摄像头是专门对着女洗手间门口的,只能通过一些角度拍到的画面来判断当时的情况。
陆竽深吸口气,一字一顿地说:“那也就是说,到目前为止,没有直接证据能证明我爸爸……”她不愿说出那两个字,抿了下唇。
“是这样的。”
“那你们为什么要拘留他?”陆竽看着那对母女,眸中愤怒一闪而过,剩下的是完完全全对陆国铭的笃信,“我爸爸是无辜的,不是别人空口白牙说几句话就能污蔑得了的。”
“嘿,你这死丫头,说谁呢!谁污蔑了,吃饱了撑的拿这种事污蔑你们,我图什么?小小年纪不学好,牙尖嘴利颠倒黑白倒是有一套,你是哪个学校的?”
中年女人怒火中烧,冲上去要打陆竽,巴掌已经扬起来了,夏竹眼疾手快一把将陆竽拉到自己身后,护住她。
与此同时,民警再次拉住中年女人,冷着脸呵斥:“肃静!当这是菜市场吗?吵吵闹闹的。”
“我不活了,还有没有天理了,民警不管事,公然偏帮强|奸犯,我要去法院告你!告你们!等着吃官司吧!”
中年女人一会儿哭闹一会儿大骂, 吵得人不得安生。
民警几次制止无效,又不能跟人动手,只能按照规则行事,暂时没将陆国铭放出来。
的确,目前只有何晓鸥的一面之词,不能作为判断案情的证据。可她身上的伤是真的,也有目击证人说确实看到陆国铭和她在洗手间门口拉扯。
一个女孩子,要真想讹诈,大可不必用这种丢脸面的方式,不顾名声闹到派出所来,私下要钱岂不是更方便。
经过多番考量,民警让陆国铭的家属先回去等消息,待事件有新的进展,他们会通知到位。
从派出所出来,夏竹眼眶里一片温热湿润,眼前渐渐模糊。
天色漆黑,寂静的街道被微弱路灯光笼罩着,寒风阵阵,吹在脸上让人发昏。陆竽一手揽过夏竹的肩背,明明同样难过无措,却强撑着安慰她:“没事的,等他们找到了证据就能证明爸爸的清白,咱们身正不怕影子斜。”
面包车停在一棵光秃秃的梧桐树下,看见她俩走过来,司机开了前灯,照亮了前方一片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