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总绕不开江淮宁?
再说,他俩以前的座位就隔了条狭窄的过道,跟当同桌也没多大区别。
“快说快说。”张颖着急采访她。
陆竽化身为锯了嘴的葫芦,怎么问都不肯开腔。张颖只能自顾自说:“你都不知道,班里的女生羡慕死你了,程静媛最眼红了,我看她……”
“嘘!”叶珍珍着急提醒。
张颖话音戛然而止,下一秒,程静媛跟一个外班的女生从旁经过,目不斜视,好似没看见她们三个。
张颖捂住嘴,惊恐地瞪着眼睛。等人走远了,她还有些惊慌,问另外两人:“你们说……她听到没有?”
“不知道。”陆竽说。
“让你话多,现在知道害怕了吧。”叶珍珍见她吓得不轻的模样,扑哧一笑。
张颖懊悔不已,手指在嘴巴上比划了一个拉上拉链的动作,表示再也不说话了。
——
冷风迎面招呼到脸上,已经有了些微的刺痛感,针扎似的。十一月中旬,还不到最冷的时候,等过些时日,到了隆冬腊月,北风刮起来才是真的跟冰刀没两样。
有段日子没骑自行车,江淮宁还挺怀念乘着风前行的感觉,丝毫不惧寒冷。
如果没有沈欢在耳边叨叨不停就更好了。
“心情美丽啊,我终于又换回来了!老江,以后得劳烦你多多帮助了。咳咳——”
说话时嘴巴张太大,沈欢喝了一口冷风,剧烈咳嗽起来。
江淮宁穿了加厚款的黑色冲锋衣,拉链拉到最顶端,能掩住下巴和嘴唇,兜帽罩在脑袋上,只看身影轮廓便觉得男生英挺帅气,让人挪不开视线。
他没理沈欢,脚下蹬得飞快。
沈黎与他并排,不得不加快速度跟上,扭头问:“你们班换座位了?”
“嗯,今天晚上换的。”江淮宁的声音闷在布料里,有股慵懒感,听入耳中,仿佛置身于温暖的室内,而不是在冰冷的大街上。
“你俩又坐在一起了?”
“提前去找班主任说的。”江淮宁单手握车把,腾出一只手拽了下即将滑落的帽子。
“你们班主任还挺好说话。我们班调座位都是老师说了算,不满意去找他说也没用。”
沈黎视线黏在他身上,见他整理完帽子重新握住车把,弓着的脊背弧度好看,像挺拔的山丘。
沈欢插话:“那是老江学习好,换了别的人去说,照样没用。”
沈黎联想到他的成绩,斜了他一眼,当姐姐的威严立马显现出来:“还说呢,你这次月考怎么回事?退步那么多,到底有没有好好学?”
一提成绩沈欢就头疼,缩缩脑袋,苦着脸求饶:“行行好,别告诉咱妈。我保证,接下来肯定努力学习,向老江看齐。”
“你最好说到做到。”
“知道了。”沈欢嘀咕,“都是一个娘胎里出来的,怎么差别这么大?你在咱妈肚子里的时候是不是把我的大脑给吸收了?”
沈黎看着他,眼神里的意思是你在胡言乱语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