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淮宁:“能不能好好抬了?打翻了垃圾桶你来扫。”
顾承:“到底是谁没有好好抬了?”
江淮宁:“……”
从后面看,两个长手长脚的男生,肩膀一会儿高一会儿低,垃圾桶跟着忽高忽低,永远不在同一条水平线上。
两人时不时扭头拌一句嘴,像两个傻缺。
——
陆竽最后走,负责关灯锁门。
顾承留下来等她,两人一起出了灯火阑珊的教学楼,走在晚风醉人的林荫道上。路上人影稀少,显得格外寂静,只有风吹树叶的沙沙声,空气里飘来一股辛辣的草木气味,不知是哪种树木。
“想吃串串吗?我请你。”路过食堂前的青砖路,顾承问。
顾承落后她半步,说话间提溜起她的书包,她肩上忽地一轻,扭头看了他一眼:“不吃,太晚了,要熄灯了。”
“走吧走吧。”
顾承不容拒绝,扯着她的书包带子,将她往食堂里拽。
盛情难却,陆竽陪着他在串串锅前吃了一会儿,鱼饼、蟹排、鹌鹑蛋、冻豆腐,几串下肚,陆竽就饱了。
顾承送她到女生宿舍楼下,目送她走进深绿色的卷闸门内,才转身离开。
陆竽的暖水瓶放在一楼大厅里,已经接满了一瓶开水,她提着暖水瓶上五楼,推开宿舍门,里面的气氛稍显凝滞,舍友们目光一致朝她看过来。
陆竽怔愣,站在门口迟迟没敢踏进一步。
“陆竽……”张颖率先走到她面前,眉心拧得快打结了,看着她吞吞吐吐,“你的床铺、床铺弄脏了,不知道是什么。”
陆竽赶忙进了屋,把暖水瓶放在门后,快步到床铺边,撩开蚊帐往里一看,脸色骤然冷下来:“这谁弄的?”
没人回答她。
宿舍里十个人都配了钥匙,随时能进来,不知道什么时候弄的,也不知道是谁弄的。
叶珍珍目光瞥向阳台上晾晒衣服的方巧宜,后者事不关己,好似没听见陆竽的话。可是,整个宿舍里,跟陆竽过不去的人只有她,不是她还能是谁?
可惜没证据证明事情是她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