蕙兰连忙解释,“门房送进来的,说严管事已经过了目……往常年窦参将时不时也会?送一坛子酒或者两样野味过来,严管事都是收下,而且回了礼的。”
“送到严管事那里,我不要?这些东西。”楚昕脸色缓了缓。
蕙兰忙将那几包药材挑出来,小心翼翼地问:“世子爷回京,我们?要?不要?一道?回去?”
楚昕扫她一眼,“不用,你们?留在这里伺候。”
女?流之辈,带着麻烦。
当初他没打算带两人来宣府,是秦老夫人托商队往这边送东西,顺便叫她们?跟了来的。
蕙兰没再言语,把东西都收进箱笼,过会?儿含光会?找顺路的客商捎到京都。
翌日,楚昕不到寅正便起?了身,将水囊灌满,再让厨房烙两张鸡蛋饼,借着朦胧天色出了门。
一路快马加鞭,中午歇了半个时辰喂马,下午继续赶路,到了顺天府地界,楚昕精神仍极旺盛,枣红马却蔫了,跑着跑着,马腿开始打颤儿。
楚昕舍不得再累着马,翻身下来。
含光四下打量着,辨认出方位,“已经过了昌平,离京都大概还有二十里。”
天色渐暗,很显然在城门关闭之前赶不回去。
楚昕干脆不着急了,拿出鸡蛋饼咬两口,再“咕咚咕咚”喝几口水。
没多久,暮色完全笼罩下来,一弯新月挂在天际,散发出清浅的光芒,微风吹过路旁麦田,麦秆挥动?着低垂的麦穗沙沙作响。
不知哪里藏着一对蛐蛐儿,“吱吱吱吱”地叫个不停。
楚昕摇摇水囊,将里面的水尽数喝完,霍地站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