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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笑道?:“那就?多谢二爷了,只是,我也吃不准成不成,万一白?费工夫怎么办?”

“这有?什么?”范真玉爽朗地笑,“做生意总是有?亏有?赚,能赚自然好,即便亏了,也不差这几百两银子。”伸手指了范二奶奶,“她娘家伯祖父一直在尝试造船,打算开了海禁跑船运,这些?年?砸进去十万两银子了吧?”

范二奶奶道?:“不止,幸好家里的茶叶铺、绸缎铺都营着利,否则阖家近百口都得上?街讨饭了。去年?,不对,算起?来?是前年?了,有?个福建客商得知伯祖父在造船,看?过?草样子,当即拿出厚厚一摞银票,足有?七八万两,说要?入股和伯祖父一块干。听说已经快造成了。”

江南富庶,由此可见一斑,他们谈起?七八万两银子好像很稀松平常似的。

这多少给杨妧增加了一些?豪气。

买山头花六百两,买树苗差不多四百两,先按照一千两银子打算。

这事如果能做成最好,万一做不成,山头总还是自己的,那就?按照范真玉的想法种药材。

杨妧委托青剑买了山头,拿着买卖文书到官府更改了鱼鳞册,开始等甘州那边的回信。

此时的怀安卫,仍旧春寒料峭。

卫所最尽头的一座石屋里,“痦子”坐在炕边“哎呦哎呦”地喊疼,“这真不是人受的罪,大哥,您手下轻着点儿,太?疼了。”

“这点伤至于吗?”帮他包扎伤口的王安鄙夷地说,“箭头蹭破点皮,筋骨根本没事,听你嚎得跟杀猪似的。”

“十指连心,我伤在肩膀,离心口更近,你觉得不疼,我扎你两下试试?”

王安没搭理他,将纱布打个结,“行了,回去吧。”

“我啥时候来?换药?”

“不用换,今儿夜里能结痂,两三天就?没事了。”

“痦子”还想再说,忽听里屋传出一声闷哼。他掀开青布帘子,探头瞧了眼,顿时呆在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