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打酒的大都是?男人,经常有?人趁机摸她的手?,或者撩她裙子。
张老娘见怪不怪,她当年就是?这么过来的,只做看不见。二妞也没当回事,反正只是?摸下手?,损失不了什么,反倒能勾着他们再来。
有?天,窦参将不知怎么也来打酒。
窦参将长得胡子拉碴的,穿戴却挺阔绰,一身?绛紫色缎面长衫,腰带上挂着好几只缎面香囊。
能穿得起缎子,都是?富裕人家。
刚巧正有?人借着拿酒壶捏她手?心,张二妞立刻做出贞洁状,寻死觅活地往外跑,恰恰撞在窦参将怀里。
窦参将当然?要英雄救美。
张二妞抹着眼泪向他道谢,一来二去两人就熟悉了。
那阵子窦参将几乎天天来打酒,张二妞都是?笑脸相迎温柔体贴,如此月余突然?就板起脸不苟言笑,甚至还消失了三四天。
等再次出现,窦参将便一把将她搂在怀里叫“心肝”,口口声声要带她回府。
窦参将已经娶了妻,正怀着身?子。
她打听到?正头太太先前也怀过,不知道为?什么在五个多月时?掉了,便想出个主意?,一边勾着窦参将允许他动手?动脚却不叫他得逞,另一边又使银子买通窦府的小丫头。
小丫头特意?在院子里嘀咕,说?听说?窦参将在外头养了外室,正打得火热。
正头太太寻窦参将质问,窦参将当然?不承认。
两人大吵一架,窦参将气急推了她一把,正头太太原本?胎像就不稳,被这么一推,加上心里存着气,孩子又没保住。
没到?两个月,正头太太一命归西,张二妞正大光明地嫁给?了窦参将。
那会儿正头太太刚过百日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