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痦子”不解地问:“头儿,咱们不去打猎了?”
“去个屁!”楚昕扫视一遍几位同样目露不解的兵士,沉声?道:“如果这是打仗,咱们的行?动计划已经泄漏了,瓦剌人已经在前面设了埋伏,你们还要去送死?”
“痦子”赔着小心道:“窦姑娘怎么能说是瓦剌人,她天天在军营里转悠,兄弟们谁不认识她?”
“平常就要按照战时状态来训练,”楚昕傲然看着他,“什么时候你们嘴上有了把门?的,咱们的行?动不透露出去再说……回去吧,一刻钟后,校武场集合。”
调转马头当先回营。
“痦子”往窦笑菊离开?的方向看了看,支吾道:“窦姑娘怎么办?”
有位个子稍矮的兵士骂一句:“管她狗屁的窦姑娘,头儿已经生气了,真是晦气,野味吃不上,还脱不过一顿罚。”
一众人骂骂咧咧地到马棚栓好马接着赶到校武场。
楚昕负手站在一堆沙袋前,北风吹动他的衣襟猎猎作响,而?束发的绸带就在耳边飞扬,使得?那张俊脸格外多了些冷厉与?桀骜。
“绑上沙袋,每人先跑十圈,”楚昕弯腰拎起两只?沙袋,分别捆在小腿上,跳两下感觉捆结实了,迈开?大步往前跑。
一只?沙袋十五斤,两只?就是三十斤,跟他们打仗穿的护甲差不多重。
平常多练习负重跑,打仗才能冲得?上去,撤退也能跑得?利落。
十圈跑完,大家都呼哧带喘,“痦子”更是满脸汗珠子,跟刚从水里捞出来似的。
楚昕却仍是气息平缓,冷冷地环视着大家,“去兵器库选枪,进行?刺杀训练。”
他们练得?热火朝天,城外的土地庙门?口?,窦笑菊坐在门?槛上正翘首以待。
土地庙是从营地到岭山的必经之路,窦笑菊已经在此等了一阵子了,却仍旧不见楚昕的人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