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耐心地听着他说话,告诉他,“越是忙,越是要好好吃饭,否则饿病了什么事情都做不成。对了,听说你昨天发作临川了?”
楚昕道:“我心情不好才没胃口,现在我心情好了。临川他……他话太多,我总是要教训他一顿才长记性。”
杨妧当然不会干涉他管教下人,只温柔地看着他笑。
隔着老远,廖十四认出湖边并肩行走的两人,心里就像打翻了醋坛子般,“滋滋”往外冒酸水。
她看眼仍乐此不疲地挑选梅枝的楚映,提醒道:“已经折了五枝,够了吧?”
楚映扳着手指头数,“给阿妧两枝,祖母屋里一枝,我娘屋里一枝,我要两枝,再折一枝就够了……你瞧那枝好不好?”
廖十四满心都是气苦。
合着她陪楚映在外头挨冻,连枝腊梅都捞不着。
可廖十四又不敢形于表,随口应了声,“好。”
楚映踮起脚尖折了下来。
廖十四见枝桠横斜点缀着五六朵嫩黄的花朵,着实漂亮,遂话里有话地说:“我喜欢这枝,极具神韵,如果写字或者做针线累了,抬头看两眼,多少清雅。”
“对,”楚映美滋滋地附和,“我也是想放到书房里。”
压根没有听懂廖十四的暗示。
廖十四讨了个没趣,不再纠结梅枝,拢了拢斗篷道:“有点儿冷,回去喝杯茶吧?”
楚映点点头,忽地瞧见正往瑞萱堂去的两人,“咦,我哥和阿妧,咱们快点走。”
廖十四心中大喜,楚映总算识趣一回,真不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