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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映撇嘴,“切!”

却忍不住弯起了唇角。

之前,她跟张佩玩得好,张佩经常奉承她,“阿映,你的梅花画得越来越有风骨了。”

“阿映,你这两句诗对得工整极了。”

“阿映,这匹湖绿色绉纱最衬你肤色,清雅出尘。”

可就是张佩,每每在有事情的时候就会把她推到前面。

这阵子,她跟廖十四走得近。

廖十四喜欢贬低别人,“林二娘的画固然逼真,但勾画之间太过匠气,我祖父说过,作画讲究神韵,最忌讳中规中矩。”

“明三娘才思算是敏捷,但用韵不讲究,要说对仗工整还得读杜工部,之前我在江西,曾经整理了三大本杜工部诗集,祖父说我都魔怔了。”

当时她只觉得廖十四学识渊博,评点诗词头头是道,过后回味起来才发现,廖十四都是在暗中抬高自己。

母亲却说廖家姑娘教养好,待人处事稳重大方,要她多跟廖十四学。

楚映放下笔,歪头看着杨妧,“上次廖十四来家,给祖母和娘都做了额帕,给哥送了扇子套,祖母夸她针脚密实。你觉得她怎么样?”

杨妧正好缝完一根线,凑在嘴边把线头咬断,趁机斟酌了一下措辞,“刚才你一时嘴快说错话,只是给清娘行礼道歉,为什么不把手镯送给清娘赔礼呢?”

“啊?”楚映两眼懵懂,“我需要送手镯吗?会不会小题大做了,清娘并非锱铢必较的人,这样不好吧?”

杨妧道:“菊花会时,廖十四只是认错了茶叶,区区小事,却说开罪了我,非要拔下簪子往我手里塞。这样算不算小题大做?”

说别人不祥比起认错茶叶还更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