单是她知道的就有张佩、静雅, 现在又多一个廖十四。
那些暗地里藏着小心思的姑娘就更不知多少了。
这话说的……太不中听了。
好像巴望着她十年之内早点死似的。
秦老夫人无奈地摇头, 若非她早知道张夫人是什么德行, 肯定又是一肚子气。
但听张夫人夸楚昕, 秦老夫人还是缓和了神情, “不管是谁, 总得让昕哥儿顺心顺意,再就贵妃娘娘那边能过得去……依我看, 四丫头不错。”
张夫人摇头表示不满,“四丫头相貌比廖十四强,但论起行事稳重、才学的渊博都不如廖十四, 再有家世……济南府同知的侄女,说起来好像是官家出身,可如今分了家,三房要人没人要钱没钱,岂不是白白拖累昕哥儿。”
“那也比张家强。”
听秦老夫人提到娘家,张夫人立刻认怂,“不是说四丫头不好,可娶进门总觉得不太悦意,要不这样,昕哥儿娶廖十四为正妻,四丫头抬成姨娘……”
话音未落,秦老夫人已重重地将瓷碗顿在炕桌上,“阿钊整年累月在宣府身边没人伺候,你先张罗着给他纳两房姨娘。”
张夫人吓白了脸,立刻站起身,垂手立在炕边,“娘,我没别的意思,这不是见您喜欢四丫头,咱家人丁又不旺盛,昕哥儿身边多个人,能多生个孩子。”
秦老夫人道:“楚家没有纳妾的例,先国公爷就是根独苗,轮到阿钊这辈,本来是兄弟两人可惜只剩了阿钊,到昕哥儿这辈又是根独苗。你要有本事,就给昕哥儿添个弟弟,你要是没本事,就别掺和。你要是敢挑动昕哥儿纳妾,我立刻挑两个人送去宣府。”
“媳妇不敢,”张夫人老老实实地说。
楚钊待她情深,自打成亲两人都没红过脸,她才不舍得往他身边塞人。
可到底有些意难平,支支吾吾地说:“我想让昕哥儿早点成亲,可国公爷说他得是练童子功,不能早破身。林家几位哥儿都成亲早,二爷跟三爷都是十六岁成亲,十七就有了孩子。娘的意思呢?”
秦老夫人道:“看昕哥儿什么想法,马上就十七了,他心里有主意。你多攒点好东西留着给儿媳妇添妆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