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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像就是明年春闱取中的探花郎。

当时还被传为美谈。

“老夫人过誉了,哪里当得起这般说法?”廖十四顺次给诸人续上茶, 微笑道:“江西祖屋院子颇大,祖父经常念叨庭树纯栽橘,园畦半种茶, 家里也有两亩茶园,可能是水土问题,茶叶口味一般,但在茶园四周种了不少玫瑰花,摘下来的茶叶会带着玫瑰香,我们姐妹还挺喜欢喝的,但是家里爷们都不怎么爱。”

赵氏好奇地问:“真的有玫瑰香?”

“有一点儿,”廖十四言笑晏晏,“我带了些茶叶进京,若您不嫌弃,回头送点给老夫人和太太尝尝。”

说着话儿,各家女眷陆续过来给秦老夫人见礼,免不了问起廖十四。

廖十四在旁边微笑以待,甚是殷勤。

赵氏轻轻蹙起眉,悄声吩咐桃叶将杨姮唤来。

她来桃花会是为了给杨姮相看的亲事,这半天却让廖十四得了巧,心里颇不是滋味,悄声吩咐桃叶,“把二姑娘叫来。”

没多大会儿,杨姮进来,不解地问:“娘唤我什么事儿?”

赵氏道:“早起时不是有些头疼,外面待久了怕你受风,先盏茶暖一暖。”

“早晨不疼了,”杨姮抿两口茶,还要继续往外面去,赵氏恼怒地瞪她一眼,脸上却带着笑,“廖姑娘在这端茶倒水伺候半天了,还没捞着玩,你快替替她,让廖姑娘也逛逛景儿。”

“不用,”廖十四言语温柔,“二姑娘尽管玩去,我平常最怕出门走动,宁可躲在家里看书做针线,我娘常骂我手上勤快腿脚懒。祖父却替我开解,说我性子最随他,喜欢待在家里松花酿酒春水烹茶。”

廖十四的祖父名正,跟那位乞骸骨的内阁次辅是堂兄弟,原本考中了举人,但因进京赶考时遇上雪天路滑,不当心摔断了手腕。

虽然骨头已经接续好,但写字却远不如从前。

科举考试若没有一笔好字,很难被取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