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也是。
杨妧点头表示同意。
楚昕怨气散了些,“还有件事,我爹今儿回京了。”
“真的?”杨妧低呼一声,这么大的事情,她半点风声都没有听到。
“城门刚开进得城,连衣裳没换就进宫了,中午皇上留饭,不知道眼下回来没有……要是我爹对我动家法,你得替我求情。”楚昕把手里树叶递给她。
他手指白皙修长,虽是常年习武,骨节却不显,只虎口处布着薄茧。指甲修剪得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呈现出健康的粉红色,如同玉雕一般。
杨妧低低应道:“好。”接过树叶问:“你爹对你动过家法吗?”
“嗯,每次回来都请家法,但是祖母拦着不让,就改成打棍子,我爹打人最疼而且丝毫不通融。”
话语里有着明显的不满,想必是挨揍不行。
杨妧抿抿唇,再问:“那他打过阿映吗?”
“没有,阿映是女孩子,哪能动手打?”
因为是女孩子,所以不能动手打。
这样温柔的一个少年啊!
杨妧眼前仿佛又浮现出他半蹲在地上,专注地跟宁姐儿谈话的情形。心中不由涌起浓重的怜惜,重复道:“我不会让国公爷打你的。”
“嗯!”楚昕应着,目光清亮如天边星子,熠熠生辉,“走吧,祖母怕是等着了。”
一行人匆匆往瑞萱堂走。
瑞萱堂门口,有人伫立树下,静默地看着西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