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县主”两字,陈赵氏顿时懵了,她只知道这群人衣着不凡肯定都是富贵出身,却没想到竟然会是皇室中人,
她双手抓着围裙,唯唯诺诺地点头,“懂,懂。”
“那你还不赶紧换一套?”
陈赵氏连忙往后厨走,走两步,反应过来,小声道:“店里就只有这样的茶碗。”
清远侯府林二娘也是个清雅人,指着墙上已经泛黄的胖娃娃抱着大锦鲤的年画道:“那就把这个换了,还有那副老寿星也俗气得不行,腾出地方挂副文湖州的《墨竹图》或者薛嗣通的《戏鹤图》都使得。”
沐恩伯府的五娘子高秀英也不甘示弱,伸出兰花指厌恶地指着方桌上的裂缝,“都烂了的桌子哪能上得了台面,还不赶紧扔了?”
一个个到处挑拣毛病。
杨妧与余新梅面面相觑,俱都瞪大了双眼。
这群人当真是“何不食肉糜”的主儿,陈赵氏若能有副文湖州的画,还用得着在麻花胡同开铺子?
买几百亩良田收租多好。
静雅起先还笑着,越听越恼,怒气慢慢笼上来。
张佩觑着她的脸色再点一把火,“就是呀,我们县主这么金娇玉贵的人,宫里御膳都吃过无数次,几时受过这种委屈?”
静雅抓起面前茶碗,朝着张佩泼过去,“楚世子都没嫌弃,你们吵吵什么,想吃就留下,不想吃赶紧走。”又对双手无措的陈赵氏道:“照着那桌的菜,给我上一模一样的。”
张佩愣在当地。
怎么回事?
静雅不是应该朝陈赵氏发脾气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