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乐呵呵地把一对宫纱攒成的山茶花交给她。
楚映不服, “不公平, 阿妧投机取巧, 只穿一根线当然快。”
杨妧分一支纱花给她, “这会儿公平了吗?”
楚映不以为然地“哼”一声, “勉强算是吧。”
张夫人哭笑不得, 虚点着她的脑门道:“平日里还缺了你的花儿戴?”
楚映嘟起嘴, “这可不一样,这是比赛赢来的彩头。”说着将纱花插到发髻旁。
粉艳的山茶花使得她面容愈加娇媚。
张夫人笑道:“确实挺好看, 四丫头也戴上,你们这个岁数正是该打扮的时候,别天天穿那么素淡……这还是年前贵妃娘娘赏的吧?”
秦老夫人面色沉了沉, “可不是?共赏了六支,另外两对你不是拿回娘家了吗?一对粉紫的芍药花,一对嫩黄的月季花,都是大朵的。”
张夫人每年不知道往娘家送多少东西,一时竟想不起来,思量会儿才醒悟,是有这么回事。
得了纱花当天,她便给了张佩和张珺各一对,连同贵妃赏下来的纸笔、布料,一样没少都分出一大半送回娘家。
而自己过生日,嫂子竟然没打发人来送礼,连声问候都没有。
今年暂且不提,老夫人放话不许张家人上门。
以往张家似乎也没送过生辰礼,不但生日没送,年节礼也没送。嫂子最常唠叨的就是,哥哥衙门清贫,每月俸银连买米都不够,侄子们的束脩太贵,如何如何地花费笔墨。
张夫人突然就不淡定了。
杨家似乎只有杨溥一人为官,养活着大房跟三房七八口人,家里孩子也在书院读书,每年的笔墨纸砚花费也不少。
杨家生活虽不富足,但日常花用并不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