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杨妧深以为然,奸猾者古而有之,岂止商人,恐怕还是官员最多吧?

趁着楚映去量体裁衣的时候,杨妧把这个月做的两身衣裳拿出来,范二奶奶笑道:“上次的马兰花极受欢迎,谁来了都要多瞧几眼。袄子也做得好,很快满大街就要时兴起来了。”

杨妧指着裙摆处一溜橙黄色的花朵,“这次绣的是萱草,配月白色最雅致。意头也好,萱草忘忧。”

范二奶奶赞叹著称是,很痛快地把这次的酬劳结算了。

两人一起下楼到后院去,走到布帘跟前,听到范宜修清脆的声音,不厌其烦地问:“你会写信?”

“噢,你会写的字不多,肯定写不了,那就是你姐写信,你姐给你娘写信?”

“你娘给你姐写信?”

“那是谁写信呀?”

“你再写个字让我看看。”

“这孩子,话真多。”范二奶奶笑着掀起布帘。

范宜修跟杨婵头挨着头俯在石桌上,石桌上铺了好大一张宣纸,上面写了个歪歪扭扭的“信”,还有个“长”。

杨婵提着笔眉头紧皱着,连画好几笔都写不出形状,小嘴嘟着很是沮丧。

范宜修贴心地宽慰,“没关系,下次我把字帖带来,上面很多字,你想学哪个我教给你。”

杨妧眸光一亮,这倒是个办法。

杨婵年纪小,拿笔笨拙,可以先学认字。认字多了能自己看书,写起来也容易。

以后即便仍不肯说话,至少能够跟人沟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