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老夫人欣慰地点头:“昕哥儿做得对,顾三爷是在自己家,多喝点没什么,你要骑马,应该有所节制。”
说话间,四个壮实的仆妇抬着轿子过来,楚昕扶秦老夫人上了轿,跟杨妧一起走在后面,低声道:“我也能喝七里香,我喝过一斤都没事儿,还喝过更烈的烧刀子。去年冬天,到西山跑马,在树林子喝的。”
杨妧道:“烈酒伤身,还是少喝为好。”
“嗯,我只喝过那一次,因为太冷了,天又黑,差点迷路……你喝过酒吗?”
听到这话,杨妧有些恍惚。
出阁前没怎么喝过,只逢年过节应景儿地抿上一两口,真正喝酒还是刚成亲的头两年。
陆知海爱清雅,春天酿梨花白,秋天酿桂花酒。
她跟着打下手。
酒酿好了,盛在坛子里埋到花树下,过两个月起出来,满院子都是清冽的酒香。
两人坐在水阁里,对着月色小酌。
一坛桂花酒,两人各分一半,正好喝至微醺,然后踩着月影回房。
不过,也只有那两年而已,后来陪着陆知海小酌的便是两位知书达理的姨娘
杨妧眸光微暗,摇摇头挥去那些令人厌烦的往事,依旧微笑着,“尝过一两次梨花白,觉得甜丝丝的,还挺好喝。”
楚昕道:“庆丰楼每年都会酿时令酒,过阵子让他们送几坛来喝,祖母最爱喝桃花酿,我娘跟阿映喜欢桂花酒。”
秦老夫人坐在轿中听着两人一问一答,想起上午安郡王妃的殷勤,轻轻叹了口气。
静雅县主的脾气,连忠勤伯夫人都看不惯,昕哥儿比顾常宝还强上几分,更不能娶这么个凶悍的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