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只玉佩杨妧认得,陆知海看上了一幅《万壑松风图》,因为手头银两不足,便把玉佩当了以作周转。
《万壑松风图》挂在书房不到两个月,陆知萍便要了去,说是工部严侍郎最喜欢泼墨山水画。
玉佩自然没有赎回来,《万壑松风图》倒是见过,就挂在余新梅夫家的中堂上。
余阁老榜下捉婿,将余新梅许配给元煦十二年的二甲传胪冯孝全。
冯孝全在户部观政,得了二皇子赏识。
二皇子便将此画赏给他。
至于这幅画怎么从严侍郎手里到了二皇子那里,杨妧没打听,也没脸说,这幅画当初是陆知海当了一只玉佩和一只玉佛手才买到的。
抛开前世恩怨不提,眼前的陆知海果真是风姿卓然,便是站在容貌昳丽的楚昕身旁,也只是逊色那么一点点而已。
当初她就是被这副丰采迷了眼,根本想不到看似淡然出尘的仪表之下,竟然是那般的自私与恶毒。
杨妧自嘲地笑笑。
陆知海感受到她的目光,很快回视过来。
面前的女孩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一双眼眸黑白分明,仿佛蕴着一潭静水,看似平静,却又像藏着惊涛骇浪般。
唇角若有似无一抹笑,似嗔非嗔。
陆知海看呆了眼,感觉衣袖被人用力扯了两下。
他恍然回神,忙跟上林四爷的步伐,走不多远,情不自禁地回头,正看到微风扬起那女孩的裙角,宛如碧波轻漾,漫天风致无法用言语表述。
林四爷轻笑道:“子渔盯着人家姑娘神不守舍,不知是入了眼,还是入了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