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夫人想一想,确实是这个理儿。
霜醉居里除了青菱和青荇原先是三等丫鬟外,其余都没近身伺候过。
遇到这样的事情,肯定抓手抓脚。
董嬷嬷见她面色缓和,无奈地再叹一声。
先前的祭酒夫人最是大度精明,怎么生养出张氏,却是这般……不着调。
按说,张氏这个身份,既是长辈又是当家主母,合该拿出国公夫人的气势来,不待老夫人吩咐,便将杨家太太和几位姑娘身边的事情打点好。
衣裳该做的做,器具该添的添,左不过是百八十两银子的事儿。
再做点面子上的功夫,每日里打发人嘘寒问暖。
杨家人感激她,老夫人也会觉得她识大体。
张氏可好,老夫人前头打点,她紧跟着在后头使绊子。
裁衣裳是一桩,花会又是一桩。
这会儿又因为使唤丫鬟较劲。
杨家四姑娘可是个精明人,还能看不出来?
想到这里,董嬷嬷唤了紫藤进来,“把昨儿老夫人给的那包燕窝送到霜醉居,问下四姑娘的病可好点了?就说夫人本打算亲自过去看望,可精神不济,怕两下添麻烦,反而不美……顺便看看,若是人手不够,你在那儿支应一会儿。”
紫藤应声离开。
张夫人期期艾艾的,终是开了口,“老夫人给的都是上等燕窝,市面上不好买,打发人到外头随便买点不就行了?我大嫂最近身子不好,面色枯黄,本来我想花会那天包些药材让她带回去……杨家姑娘又吃不出好坏,可惜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