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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晃目的笑让楚昕有些呆。

连心跳都好似停了半拍似的。

他一言不发,撒开脚丫子,一口气跑到西角门。

值房亮着灯,守门的两个婆子攥了把黄豆猜数目字,楚昕没叫门,估摸下围墙的高度,再看眼墙边的老槐树,矮身用力一蹬,一跃,抓着槐树枝子再一荡,轻飘飘地翻过了墙头。

未及站稳,墙根突然出现两名护院,挥着长刀扑过来。

楚昕纵身闪开,只听其中一人狐疑地问:“世子爷,大晚上的,您怎么翻墙过来?”

“多事!”楚昕斥一声,穿过松柏林回到观星楼,也不叫人过来伺候,只颓然倒在罗汉榻上,两手交叠着枕在脑后,长长出了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他觉得浑身不对劲儿,可又说不出到底哪里不对劲儿。

烛光好似太暗了,而房间又好似太空旷,冷冷清清的。

楚昕独自别扭片刻,坐起身,扬声唤蕙兰,“把我先前玩的那个八音匣子找出来……你去问朱嫂子,她知道放在哪里。”

回到霜醉居,杨妧对着烛光挽起膝裤,除了方才刺痛的地方有些微红之外,再无别的感觉,遂舒口气,没当回事。

洗漱罢,倚在靠枕上看了会儿经书,困意喷涌而至。

这一天确实累。

虽说大都是吃喝玩乐,但应酬也很费神,尤其她还得时刻提防着,别说错话,以免在余新梅和明心兰面前露馅。

可再累也是值得。

能够见到前世的好友,而且重活一世还是朋友,有什么比这更令人开心的呢?

还有让她感觉痛快的是,那一匣子大大小小的各式铃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