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二太太想起先前钱老夫人说的话了,“哈哈”笑着打圆场,“阿佩不过一时调皮跟六姑娘开个玩笑,这不已经要回来了?昕哥儿也是,怎就当真了?”
“我也跟表妹开玩笑,表妹不喜欢正好,过阵子追风下了崽,给小马驹系上,省得另外找铁匠打。”楚昕笑着,再度摇摇铃铛。
铃声清脆,传遍了花厅每一个角落。
张佩不喜欢,所以楚昕要给马崽子系。
张二太太面上撑不住,笑容也挤不出来了,“玩笑哪能随便开?阿佩正是要说亲的时候,被你这玩笑牵连,嫁不出去怎么办?”
一边说一边朝张夫人挤眉弄眼。
只待张夫人跟一句,“若真嫁不出去,只能让昕哥儿负责”,那么她立刻顺着杆儿爬上去。
张夫人跟她都乐见其成,好容易抓到这个机会,无论如何要把亲事定下来。
张二太太这张嘴变得极快,说开玩笑是她,说不能开玩笑也是她。
只要对自己有利,反正是张口即来。
楚昕浑不在意地说:“那就剩在家里好了?表妹这种人,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嫁到谁家谁家倒霉。”
秦老夫人几乎要拍案叫好。
事实就是如此。
前世楚昕不过沾了张佩的边,已经够倒霉了。如果真要娶回来,楚家恐怕再无安宁的一天。
张二太太怒了,气急败坏地看向张夫人,“你听听,嫡亲的表妹,就这么咒她?”
张夫人道:“昕哥儿,不许胡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