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佩的祖母曾经养过只白猫,猫眼蓝湛湛的如同宝石,可爱极了。
祖母非常喜欢,特地打了对银质铃铛挂在猫脖子上。
后来白猫死了,祖母也病故,张佩便把铃铛占为己有,隔三差五拿出来玩。
那时候张佩才七八岁。
这都五六年过去了,张佩竟然又想起这对铃铛。
楚映不解地问:“你拿那个来干嘛?”
“有用处,”张佩神秘兮兮地俯在楚映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楚映低呼一声,慌乱地说:“这不好吧?万一传出去……”
“嘱咐下人嘴巴牢点就行了,谁要是多嘴,尽管打了板子发卖出去。只要做得严密,怎么会传到外面,你难道不想撵她们走?”
“想啊,”楚映不满地皱起眉头,“我看到她们一家就烦,偏生祖母把她们当香饽饽捧着,一会儿要我跟着学写字,又要我学针线。写字我愿意练,可女红要那么好干什么,家里又不是没有绣娘?”
“那不就是了,我肯定帮你悄没声地把她们撵走。”张佩温柔地笑着,心里却暗暗地想,她非把事情闹大不可,最好人尽皆知,让她们再没脸留在京都。
杨四还算识点相,看见表哥总是规规矩矩的,杨二就太可恶了,每次都盯着看半天。
再两天,赵氏带杨妧她们依约去真彩阁取衣服。
绣娘们用了十二分的工夫把几件衣裳做得美轮美奂,尤其杨姮杏子红的小袄,腰身收得紧,袄子刚至臀线,湖水绿的裙子极长,裙幅也宽,上面没有绣花,只用做小袄裁下来的绸布做成数十朵桃花,一朵朵缀在裙摆上。
行走时如同漫步花间,有种翩然仙气。
杨姮兴奋得脸都红了,赵氏更是笑得合不拢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