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说女孩子像根豆芽菜好吗?
杨妧斜睨着他,“那昨天是谁吓得哇哇哭?”
“不是我,”周延江跳脚,“我没哭,软脚虾才哭呢。”
倒是知道爱惜脸面。
杨妧不再揭他的伤疤,笑道:“其实我顶讨厌动辄打架的人,君子动口不动手,几句话就能解决问题,不讲道理的人才愿意动手。”
周延江气急败坏地喊:“我什么时候不讲道理了?”
“欸,你急什么,我又没说你不讲理……你这件衫子挺好看,显得脸不那么黑。”
周延江再度跳脚,“我不黑!我哪儿黑了?”
杨妧无语抚额。
她真心觉得这件浅蓝色衫子比昨天的米白色更好看。
这位小爷脾气真是急,爆竹似的点火就着,脑子也憨。难怪前世得罪人也不自知。
杨妧轻咳声,放缓语气道:“刚才我并没有指责你的意思,你急着跳脚,岂不是默认自己不讲道理?即便我真的说你,你也不必急赤白脸的,就当作是说别人,反正没有指名道姓,跟你完全不相干。还有,男孩子重要的是人品是才干,文能提笔安天下,武能上马定乾坤,肤色黑还是白有什么相干?又不是小姑娘家。”
周延江眨巴着眼睛“哼”一声,“小爷不想理你。”撒丫子往客栈里跑,身后两个随从紧紧地跟了上去。
杨妧哑然失笑,牵起杨婵的手也慢慢走进客栈。
赵氏和杨姮站在楼梯旁。
杨姮换了件海棠红绣山茶间着栀子花的杭绸褙子、竹青色绣嫩黄忍冬花湘裙,头发也重新梳过,绾成精巧的双螺髻,插一对亮闪闪的镶芙蓉石金簪。
这件褙子是锦绣阁做的,因为绣了两种不同的花,工钱比其它衣服多了三百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