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竟是当着秦氏的面儿都不避讳!

而秦氏神色淡淡的,仿佛没有看见,又好似已经习以为常。

难不成她老早就知道他们暗中的勾当?

杨妧脑门“突突”地跳,脑子里乱得好似糨糊一般,又不转了。

秦氏再敲打杨妧几句,打发他们离开。

出了正房院,关氏寻到杨婵,领她回偏院,杨溥顿住步子,“阿妧,我有话对你说。”

杨妧亦步亦趋地跟着,出了二门来到书房。

书房布置得非常整洁。

案头摆只朴拙的陶瓷花盆,里面种一株蕙兰。蕙兰已坐下了花骨朵,隐隐有香气沁出。

杨溥坐在案后,抬手指着旁边椅子示意杨妧就坐,温声道:“阿妧从小聪明,比你同龄的孩子更有主见,今天之事……”轻咳声,斟酌了词句才又开口,“首先,我喜欢你娘,很喜欢,是我假借关怀之名强迫你娘……”

他行为虽不堪,却没有完全把责任推脱到女人身上,没有说是关氏勾引他,也还有点可取之处。

杨妧抿抿唇,没吭声,听杨溥续道:“你祖母的意思,是要我一肩挑两房,给三房留个香火……家里几个男孩子,年纪都大了,各有想法勉强不来。”

果然这事,秦氏知情,或许还是她一力促成的。

秦氏跟杨信章育有三个儿子,杨溥居长,杨妧的父亲杨洛是幼子。

四年前杨溥与同窗吃酒,归家途中不慎失足落水。

才下过暴雨,水流湍急,别人都不敢下河捞人,大伯母赵氏跪在地上求杨洛,祖母秦氏也哭闹着骂杨洛不顾兄弟情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