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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吩咐婆子生火熬冰糖。

宁姐儿认真看着婆子的动作,把步骤牢牢记在心里。

晚饭时,宁姐儿蘸着桂花酱吃了两只花卷,撑得小肚子溜圆。

杨妧带她在院子里消食。

陆知海出人意外地赶了过来。

杨妧讶然不已,“侯爷怎么这会儿过来,吃饭没有?”

“没吃,给我下碗肉丝面就成,”陆知海绞条冷水帕子擦去脸上汗珠,目光亮闪闪的,“妧妧,大姐说不必筹银子了,你也不用跟我置气了……修缮会馆极为琐碎麻烦,源明确实没有这份耐心。”

杨妧知道汪源明没长性,没料到这次主意变得更快,三天还没到头呢。

却识趣地没有问,也没理会陆知海关于“置气”的话。

只从柜子里找出件半旧的圆领袍伺候陆知海换上。

陆知海抱怨,“今天真是热得出奇,以为别院能凉快,谁知跟京里一样。”

说着话,采芹端进面来。

陆知海吃完,额头又是一层汗。

杨妧寻到折扇帮他扇风,陆知海笑着夺过去,“还是我给你扇吧,别累得你手疼。”顿一顿,问道:“妧妧,你听说过没有,皇上要疏浚运河?”

杨妧摇头。

她一个内宅妇人,关心得不过是柴米油盐,怎会打听这种事情?

陆知海道:“何五爷接了天津到临清的一段,足足八百里河道,做下来至少能赚七八十万两银子。汪源明想跟我合起来入一股,你能不能给何五爷递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