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妧缠绵在病榻上,将养了两个多月,身体才慢慢见好。
再后来大堂姐杨婳陪同堂姐夫进京赶考。
陆家人少宅子大,杨妧特意收拾出一处清静的院落请杨婳夫妻在家暂住,又吩咐下人小心伺候。
堂姐夫经常出门会友,杨婳趁机勾搭上了陆知海。
杨妧恶心得快吐了,把杨婳打发之后,给陆知海纳了第三房姨娘,也是个识文断字会作诗的女子。
而她再没让他近过身。
陆知海夜夜歇在西跨院,跟三位姨娘琴瑟相和,甚是愉悦。
只有需要银钱时,才会踏足正房。
这些年,杨妧对陆知海早没有男女之情,自然不肯让他通头,便道:“去年大姐借去三百两银子尚未归还,要不让她还了,我再添上两百两,正好给汪四爷。”
陆知海面色不虞地说:“大姐是因为手头紧……才只三五百两银子,你何至于这般计较?”
才只三五百银子?
话说得真叫一个轻巧。
杨妧“哼”一声,淡淡开口,“三月初,内府衙门黄太监贺四十岁生辰,大姐夫送了座羊脂玉的寿星翁,才拳头大小,据说花了三千八百两银子。”
陆知海恼道:“行了,不给就算了,没得扯这些陈年旧事,我想别的法子周转。”
拂袖离开。
他所谓的周转,是寻了玉器、瓷器或者古玩字画去当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