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爵拿她的令牌做什么?她唯一能想到的就是带着那些关在地牢里的囚犯一起逃跑。
果然,她刚出寝宫没一会儿,就遇到看守地牢的小兵急急忙忙来向她汇报,说是有人拿着她的令牌要求释放囚犯,事关重大,需要向她禀报。
“人都放了?”姜黎问。
小兵回:“见令牌如见本人,不敢不放。”
“……”
姜黎一阵头痛,顿了顿道:“是本君授意。”
嘴上说得轻松,但她却狠狠一鞭抽在了马背上,加快速度赶去地牢。
竟然敢逃跑,她花了那么多精力才把人救活,连利息都没讨回来就想跑,简直做梦。
骑着马飞奔而去的路上姜黎做了许多设想,要是炎爵再落到她手里要怎么惩罚他:打断他的腿,还是直接把人弄废,又或者关在暗无天日的牢笼里,然而在她还没拿主意时,炎爵又重新回到了她的眼前。
这时白日正好镶了金边,突破地平线发出冷白的光,把他的身影拉得老长,一直延生到姜黎马前。
他竟然自己走回来了。
“你还敢回来!”姜黎原地驻足,虽然脸上怒色未减,但心里的火气已经不知不觉消了一大半。
“帐没还清,我不会耍赖。”诸葛清英站在她十几米之外的地方,脸上挂着若有若无的笑,他一身白衣被晨光照得格外显眼,形单影只的,说不出的孤独感。
“很好,那就新帐旧帐一起算。”姜黎挥出长鞭,捆住他的腰和手,把人拉到了自己跟前:“回去再说。”
寝宫里的侍女和护卫先是见姜黎怒气冲冲地出去,没一会儿又见她气势汹汹地捆着人族美人儿回来,眼珠子轻轻一转就脑补了一出大戏,人人都战战兢兢地目送两人进去再砰地一声砸上门,大气也不敢出。
把人拽进了里屋,姜黎才松开诸葛清英,坐在床边盘问:“还回来做什么,怎么不跟那些修士一起跑了?”
为什么不跟那些修士一起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