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锐挑挑眉:“这我就不清楚了。”
说到这里,他忽而一顿,抬眼看过来:“江成意是同性恋的事你知道吧?”
薛燃心里一跳,勉强逼着自己没有移开视线,沉沉嗯一声:“怎么了?”
“我听说……”郑锐眯起眼,“也只是听说,杨氏的继承人杨琛早就看上了江成意,准备先下手为强抢了这只股……这之后的事,就不用我说了吧。”
薛燃没出声,冷着脸攥紧了笔杆。
所幸出门的时候,行李箱里还塞了件西装。
江成意慢条斯理地系着领带,望着镜子里的人。
连日熬夜通宵恶补公司情况,镜子中的人脸色略有些苍白,唇色也浅淡,只一点血色。
显得十分落魄。
他顿了顿,捧起冷水洗了把脸。
冰凉的水没眼过鼻,在深冬里带着窒息的刺骨感。
早上又下起了雨,从阳台处朝外望去,雾蒙蒙的烟雨笼罩一城的繁华,冷寂得漂亮。
屋里没有暖气,江成意也没开空调,骨头缝里都透着寒意。
换西装的时候,指节冻得僵硬,甚至解不开一个扣子。
好半晌,他才叹了口气,走到柜子边,捣鼓着接了壶热水烧开,喝了几口,待身体被热流浸透了些,才飞速换上单薄的西装。
家里的几辆车早就被扣留抵债,江成意于是随便在路边打了辆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