止疼药吃得多了,药效就没那么明显。
开车等绿灯的间隙,江成意才拧眉拿起瓶水灌了一口,目光不经意洒到车镜里自己的侧脸,苍白颓靡得只剩下唇上一点红色。
他皱皱眉,移开视线。
一路飞驰,到地方的时候还是有些晚了,堪堪卡着十二点进的门。
不仅是江太太脸上越发冷如冰霜,江爸看着他的目光里也十分不满,但在人前还是要装得祥和,笑着替他圆场说公司事情太多太忙才来迟了。
江成意挑眉,意味不明地笑了一声。
其余人心里怎么想的不好说,但当着面上却得十分相信地顺杆夸一句虎父无犬子。
等到了没人的地方,江爸才板起脸拧起眉,上下打量他一眼,气不打一处来:“你这穿得什么东西!今天可是你姐姐的订婚礼!滚去把衣服换了!”
江成意一手插兜,漫不经心:“又不是我跟她订婚,穿那么隆重干什么。”
“你给我闭嘴!”江爸最气他这幅混不吝的样子,顿时又想抽人,念在场合不对忍住了,压低了声音,“去换衣服!否则这个月的钱一分都别想要。”
江成意刚要顶一句,却被江爸忽然打断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跟陈霄那小子的事,老实告诉你,陈董还是得卖我几分脸面。”
江成意冷着脸盯了他好一会儿,忽然笑一声:“那您脸还挺大的,谁都能买几分。”
等江爸反应过来,气得想骂人时,人早已经转身离开没了影。
说归说,江成意还是去换了一身西装。
助理小心翼翼捧过来的时候还特地介绍说是什么什么国的贵族极高端品牌,但穿起来也就那回事。
他望着镜子里一身深色西装窄腰长腿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