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小到大,这种眼神他没少见,并没有什么感觉,只挑了下眉。
薛燃皱皱眉,正要移开视线,忽然听见这人冷不丁地开口,带着漫不经心的笑意,懒洋洋的:“乖,叫句叔叔听听。”
薛燃一愣,下一秒,气得脸都要涨红了,眼里似乎能喷出火来,咬牙切齿地瞪着他。
一旁的陈霄也扑哧一声乐了:“神经病吧你!人家也就小你几岁!”
江成意瞅着小孩儿羞愤得恨不得要扑上来咬他两口的模样,等了半天,果然没等到一声“尊称”。
他也没在意,啧一声,喝了口牛奶,扭头朝陈霄说道:“警察那边再催一下,不抓到姓薛的傻逼我管他叫爹。”
陈霄叹气:“江董听见要气死了。”
他说着,又看向旁边站着的薛燃,示意性地一抬下巴:“那你这宝贝侄子呢,怎么处理?”
“丢出去。”江成意漫不经心地喝着牛奶。
保洁阿姨心善,悄悄给人指了出门的路,又重新关上厚重沉寂的大门。
薛燃朝人道了谢,走出去十多米,又回头看了眼身后这座曾被炒出天价、漂亮而冷漠的玫瑰别墅。
和它的主人一样,华而不实,奢侈败类,废物一个。
这么想着,他恨恨拧了下眉,扭头就走。
“你说,有没有可能是江棋搞的鬼?”陈霄忽然问。
江成意嗤笑一声:“要说他没有搞鬼才奇怪。”
陈霄沉默片刻,摇摇头:“这小子好歹也是咱们看着长大的,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长歪了,又阴又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