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许似笑非笑的看着她,“和舫连匹马都不舍得送你?”
程惜惜一脸迷茫,“和舫是谁?”
老许笑了起来,摆了摆手道:“罢了罢了,这匹马我也用不着,既然你与它有缘,那你拿去吧。”
程惜惜笑得牙不见眼,深深曲膝施礼,脆生生的说道:“还是许大叔好,多谢大叔。不过我如今发了些小财,有了银子,这匹马我买了。”
老许沉下脸要生气,程惜惜却摆了摆手,“不是给你的,有了银子可以让你去救更多的马,不仅仅是马,还有那些病了的猫啊狗啊的,都是生灵,来这世间一遭不易,能活着还是活着吧。”
程惜惜嘀嘀咕咕,“棕马棕马,看起来跟泥巴似的,我就叫你砖块好不好?”
棕马仰头长嘶,似乎不满意这样随便又难听的名字。
老许笑出声,心里热热的,眼里忍不住发酸,这个丫头!
有欢乐,也有忧伤。
许冲醒了,却变得痴痴傻傻,眼斜嘴角流涎,嘴里只会发出啊啊大叫,连入厕都不会,直接拉在了床上。
承恩公一夕之间苍老了下去。
许二娘子自哥哥出了事,病情更是反反复复,清醒时,只怔怔望着窗外,迷糊时直哭喊,“不要抓我走,不要杀我。”
在听得伺候的丫环小声议论许冲的病情时,许二娘子彻底崩溃了,慌乱抓住嬷嬷的手,“嬷嬷,我错了,都是我的错,我要去菩萨面前磕头,求他宽恕我的罪孽,嬷嬷,你快带我去!”
嬷嬷怜悯的看着许二娘子,触手之处骨瘦如柴,以前一个珠圆玉润的可人儿,生生被折磨至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