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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惜惜见追不上,弯腰抄起雪对着和舫撒了过去,他洒脱的一抹头,大笑着远去。

次日和舫便差人送来了那只花瓶,随着花瓶一起送来的还有年礼,衣衫首饰糕点小吃琳琅满目应有尽有,在礼单的最后面,用大一号的字写着:和舫,字幼安,乳名长生。

程惜惜笑骂着将礼单揉成一团扔进炭盆烧掉,与程怜怜分食了点心吃食,将那些不是绸就是丝的衫裙在身上比划,对着铜镜转了半天,才心满意足收回了箱笼。

年饭时,和舫差人送来了大大小小的食盒,亏得他下了大气力,送来时饭菜还热着。

程惜惜饮着小酒,揉着程怜怜吃得圆鼓鼓的肚皮,轻叹道:“怜怜啊,你看你吃得肚子滚圆,都快比猪肥了,你有没有想阿爹啊,可是阿爹将你拣来的,你不要没良心忘记他哦。”

程怜怜舒服得眯着眼睛直哼哼,程惜惜酒后犯困,她站起来拉开门往院子里走去,在寒冷里一冻又清醒了过来,“唉,不能睡,阿爹还在,一定要守岁,求菩萨保佑阿爹长命百岁,继续危害世间。”

京城里灯火通明,断断续续的鞭炮声响彻夜空,和舫与赵氏两人略饮了几杯酒,用完饭聊了一会家常,见她已开始打呵欠,忙说道:“阿娘,明日一早还要进宫,你早点去歇息,我守着便是。”

赵氏笑着说道:“年岁大了,一到时辰就犯困。我去歇息,你也别太晚,仔细着身子受不住。”

和舫笑着应下,站起来将赵氏送到正院门口,见她进去了才离开。

红秀伺候着赵氏,见和舫没跟进来,忍不住满心的失望,耐着性子等赵氏睡下,火急火燎的去到厅堂,却四下寻不到他的身影,不仅仅是他,连今日当值的初四也一并不见了。

带着满心的疑惑,红秀又去了和舫居住的院子,却见门口悬挂的灯笼透出依稀的光,院里面安静一片,门房当值的护卫见到她来,以为赵氏有事寻郎君,便上前问道:“红秀姐姐,可是夫人找郎君?”

红秀心里一动,笑着回道:“夫人不放心郎君一人守岁,差我来瞧瞧,不知郎君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