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舫头开始发晕,鼻尖是臭不可闻的气味,他无奈的强撑住额头,低低的道:“惜惜,铁血卫很快就会找来,京城还有闻家,那是你有骨血之亲的外家。”
程惜惜毫不在意的笑笑,“闻家与我有何干?和大人,付了赎金就让你离开。”
和舫眼神朦胧,再也支撑不住,砰的一声倒在了案几上。
程放摇摇头叹道:“惜惜啊,女婿虽然没有我聪明,可也只比我差上那么一点点。”
他那手指比了比,“是他对你毫无防备,才着了你的道。”
程惜惜怒瞪着程放,气呼呼一迭声叫嚷道:“什么叫毫无防备,你看他自从上山,就费尽心机,他只身探我们这世间第一厉害的土匪窝,难道不是抱着他坦坦荡荡,想让我们放低戒备之心吗?”
程放被喷得身子不住后仰,干笑道:“是是是,你都说得对,不过你待如何?要是你不满意,就杀了他,阿爹也去将山下的护卫全部杀了,咱们就在这山头扯旗,将大周再打成大梁?”
程惜惜撇撇嘴,伸手在和舫身上摸索翻找,“我们只是土匪,劫财就好,劫天下太累,还是算了。”
程放微笑不语,任由程惜惜在和舫身上乱翻,打开他荷包一瞧,里面赫然放着那只琉璃钗。
“本来就是我的。”她嘀咕,再打开叠成方胜的纸张,上面是和舫那笔工整中又透着飘逸的字:“我心似此钗。”
程放兴致勃勃的凑过来看热闹,见到纸上的字,哈哈大笑起来。
“我女婿真是聪明啊。”
程惜惜气得一掌推开他,又将纸拍在和舫的脑袋上,气咻咻的说道:“狡猾的黑心狐狸。”
程放又将头凑过来,好奇的问道:“真一点都不动心?”
程惜惜神秘一笑,将和舫头翻了过来,轻拍着他清隽瓷白如玉的脸,“阿爹,按说这般的男子,勉强配得上我倒霉殿下的身份。可惜啊,他心里装着的东西太多,什么抱负啊,前程啊。他要的是位极人臣,而不是做我的面首。”
她深深叹息,“算了算了,我要的是全心全意待我的,简简单单的不顾一切,没有衡量没有犹豫的欢喜。”
程放温和的看着程惜惜,她脸上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伤痛,“像阿爹对阿娘那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