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山上,一个满脸皱纹,看上去老实巴交的老翁上前来,接过了程放手里的缰绳。
“老张负责一些粗活,还有他的老妻陈婆婆浆洗煮饭,其余一些护卫找吃食去了。”
程惜惜挑了挑眉,“陈婆婆?”
“陈婆婆的堂姐。”
“哼!你就知道鬼鬼祟祟的背后搞鬼。”
程惜惜见山上的屋子经过了修葺,比先前结实了许多,好身手的护卫定也是修建房屋的好手,想到自己孤零零的逃命,他却有人伺候,又不满的斜了他一眼。
她去到先前自己住的屋子,四下一打量,原本简陋的屋子墙上挂着精美的白席,席面上画着仙子图,青桐大香炉吐着青烟,屋里淡雅的樱草暖香扑鼻。
“阿爹,你发财了啊。”程惜惜眼里亮晶晶的,手伸到程放面前,“给我些银子呗。”
程放笑着从怀里掏出一叠银票放在她手里,大方至极的说道:“拿去,阿爹都给你。”
程惜惜一愣,这银票看起来怎么那么眼熟?
“程放!这本是我的银票,不许偷我的宝贝!”
程放吭哧吭哧笑起来,转身往屋外跑去,“惜惜,你先洗漱,阿爹等会请你喝酒,好好给你接风!”
程惜惜痛快的泡了个热热的澡出来,趴在熏笼上熏头发,程怜怜也被洗过,浑身香香的哒哒跑来,跟她一般靠在熏笼边熏身上的毛。
陈婆婆提着一个大食盒进来,程惜惜看过去,她与陈婆婆面容有两三分相似,不知道自己的身边,还有哪些人是程放安排的?
案几上摆满了吃食,小炉子上的铜壶里温着香雪酒,酒香扑鼻。
程放换了身竹月色的广袖长袍,飘逸如谪仙。他躬身叉手施礼,“我儿逃难前来,阿爹有失远迎,备上薄酒以示歉意,还请我儿见谅。”
程惜惜抓起软垫砸过去,“你不要以为装神弄鬼,我就会忘记你偷我银票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