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舫来时,程惜惜正在院子里跑圈,她打开院门见是他,愣在了那里。
“你怎么来了?”
和舫扬了扬手里的酒,又指了指初四手里抱着的烟火爆竹,“家里酒喝不完,来求你帮着喝一点,酒后看烟火,会觉得比寻常更美。”
程惜惜笑得眉眼弯弯,接过酒说道:“要是喝不完,就拿去换成银子啊,银子谁也不会嫌多的。”
“那卖予你如何?也不要多,只要一半银便好。”
“和大人说笑了,你这样的谦谦君子,谈银子这些阿堵物,没得污了你的名节。”
和舫笑,又轻碰她的披风,触手之处冰冷,蹙眉问道:“你在屋外做什么?”
程惜惜进了屋,解下披风放在一旁,随意的说道:“怕睡着,吹吹冷风醒醒神。”
和舫见她仍穿着往常的旧布衫裙,神色淡了一淡,“送来的衣衫不合身?”
“旧衫穿着舒服。”程惜惜不甚在意瞧了瞧自己的衣衫,“穿惯了华服,就再也脱不下来。”
和舫的心情一下灰暗了下去,勉力强笑道:“不许拿去当掉!”
程惜惜哈哈大笑,“现在不会呀,我现在有银子。”
“以后也不许去当掉。”
“等褪色生虫?和大人,你真是饱汉不知饿汉饥。”
“程惜惜,你敢去当掉我就敢砍掉你的手。”
程惜惜敷衍的说道:“好了好了,和长生,你是不是想说得口干舌燥之后,好多喝一些酒?”
和舫笑起来,“程惜惜,你有字吗?乳名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