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我阿娘肚里带出来的脸。”程惜惜指了指自己的脸,瞪眼道:“没脸的该是你,你这么富有,却贪图我那么一点点银子,你还算是人吗?”
“你的银子?你说这话难道不脸红?哦,我忘了你脸皮厚得刀都砍不透。”
和舫想到她一次次的挑衅,越想越怒不可遏,“程惜惜,我们该算一算账了。”
“也是,我们自从相遇,我就一次次破财,还倒霉得被送进了大狱。”
程惜惜神色淡下来,掰着手指头开始一件件算,“你拿走我的银子,琉璃钗,无故破坏我与齐王爷的交易,这些价值几何,你是状元郎,你该比我算得清楚。”
“银子不是你的,好啊,你要卖假字画是不是?只要你敢卖,我保证让你再去大狱走一圈。”
程惜惜立即从善如流的道:“好吧,其他的就算了,琉璃钗呢?那是你送给我的,送给我的东西你还抢回去,你可是冠绝天下的和郎君,要是我出去喊一嗓子,那你才是没脸。”
和舫神情淡淡,“你拿到琉璃钗只会拿去换银子,程惜惜,你就这么不拿别人的心意当回事吗?”
“你既送给了我,就是属于我的东西,我怎么处理是我的事。”
程惜惜眉头一皱,愤愤不平的道:“而且你送这么贵重的钗给我,你让我怎么用?”
她拉拉身上的布衫,再指指光溜溜只用一只木钗挽起来的头发,“没有绫罗绸缎,没有珠玉华胜,没有五进大宅子,仆役小厮成群,华盖马车成队,我好意思将钗插在头上?你看灯笼,就算只有一个把,下面还有无数道流苏点缀呢。”
和舫被逗笑了,“按你这样说,我还送错了?”
程惜惜斜了他一眼,凉凉的道:“错没错你自己明白,像你这样的聪明人,说出来就没意思了。”
和舫觉得喉头发甜,她说了这么多,最后还表明自己很大度。
不过为什么自己要与她扯这么多,自己不是要收拾她又造谣的事吗?
“程惜惜!我不跟你瞎扯,你说说看,你这是第几次造我的谣?什么拉肚子,毁谤朝廷命官是要治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