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惜惜眉头一皱,脸上表情活灵活现,“圣上左拥右抱,一看你姐姐去告状,心道哪里来的,没眼力介,哭哭啼啼告状,晦气,扫兴,拉下去,打入冷宫。”
圣上背在身后的手,开始发痒。
闻二娘子虽不喜闻大娘子,但那是自己的亲姐姐,也容不得程惜惜胡说八道,怒道:“呸。我姐姐是闻家女子,闻家,可不是没名没姓的小户人家!”
程惜惜撇撇嘴,“哎哟,闻家。圣上后宫的高门娘娘多如牛毛,比如高嫔,还是定国公的嫡长女。”
圣上盯着程惜惜,眼神渐渐凝重,心情也渐渐复杂。
“唉,闻二,我大慈大悲,才与你掏心窝子说了这番话。”程惜惜揉了揉肚子,又望了望天,“我们之间的恩怨,就一笔勾销。时辰不早啦,家去吧,啊。”
闻二娘子见程惜惜的头消失在墙头,又看了一眼天色,气得一跺脚,只得含恨离去。
程惜惜跳下高几,见圣上正似笑非笑的看着她,顿时脸上绽开甜甜的笑,深深施礼道:“大叔,多谢搭救。”
圣上淡淡的道:“你连圣上都敢编排,你不怕被砍头么?”
程惜惜心头一转,却翻了个白眼,“圣上励精图治,乃是千古明君,再说了,他成日忙得很,没有功夫,亦不会与我一小娘子计较。”
圣上听得是龙心大悦,自己成日忙于政务,那些朝臣们还成日上折子,劝谏这劝谏那,没曾想这个小混蛋,倒能体会他的辛苦。
程惜惜再次施礼,“大叔,天色已晚,就此别过。”
圣上眼角含笑,见程惜惜耳朵贴在门上,听了一会,小心翼翼拉开门,探出小脑袋张望片刻,才闪身出去,消失在巷子里。
全京城都知晓了和舫是断袖,他自己却不知道,护卫小厮们没人敢去他面前,提这样荒唐之事。
和舫总觉得,同僚们看他的眼神不似寻常,带着些探究好奇,却在他看回去时又慌忙躲闪。
带着一肚子的疑惑,去到圣上那里,他的眼神更为明显,浓浓的幸灾乐祸呼之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