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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出息的死狗。”程惜惜心里暗骂,摸了摸它的狗头。

和舫冷脸看了它一阵,才轻哼着移开了眼,“先且放过你,总有一天我会剥掉你的狗皮。”

“和大人,你们以前认识?”程惜惜好奇的看着他问道。

“你少装蒜。你这山上你一唱一和,进退有度,说得好听的是土匪,说得难听的就是暗自练兵。”和舫冷声道。

“小心眼的狗官。”程惜惜在心里咒骂他,给她安这么大的罪名,这是真要诛她九族么。

“你这么看着我做什么?”和舫见程惜惜瞪大眼睛,恨恨的看着自己,嘴里还念念有词,像是神婆驱魔一般趣怪,嘴角泛起了一丝笑意。

“在心里诅咒你。”程惜惜小脸鼓得圆圆,“你的眼还不如程怜怜狗眼看得明白,你哪只眼睛看出来,我们是想造反?”

马车停了下来,和舫斜了她一眼没有说话,这一路岗哨不断,到处都挖有陷阱,要是没有熟悉之人带上山,早就落到陷阱被擒住了。

和舫背着手走下马车,见到山上的人迎了上来,恭敬的跟程惜惜打招呼:“霸爷。”

程惜惜略一抬手,吩咐道:“叫人送几杯茶到我屋里来,然后看住不要让人靠近打扰。”

汉子躬身领命退下,和舫眯眼四下打量,见开阔的平地四周,沿着山脊修着木房子,角落里还有瞭望高台。

程惜惜走向的那一间格外高大,也与其他屋子远远隔开。

掀帘进去后,屋里干净整齐温暖如春,飘散着淡淡的佛手香气,外间屋子只有粗糙的榻几桌椅,窗棂上摆着陶做的矮肚圆瓶,里面插了把白茅草,返璞归真的趣味扑面而来。

周泰指着花瓶对程惜惜笑道:“霸爷,想不到你还有如此雅趣,真是大俗即大雅。”

程惜惜对他翻了个白眼,“没银子,所以没法子大雅。”

和舫已经不待招呼,自己在榻上坐了下来,见两人又要对上,开口道:“先说正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