虬髯大汉神情怔忪茫然,他被狗尿骚味冲得头昏眼花,从来没有见过如此的下马威,一时摸不清程惜惜的意图。
不止是他摸不清,空地中的土匪与闲汉们也摸不清,都缄默不语等着程惜惜的下一步动作。
“咳咳。”程惜惜清了清嗓子,程怜怜用不上,只得自己来了,她架着腿,双手扶在扶手上,架势十足的说道:“前面只是一点点小意思,真正的还在后面。我不喜欢废话,也听不得废话,所以,再给你最后一次机会,说出谁派你来的。”
虬髯大汉转动了一下眼珠,仍旧咬着牙坚持自己先前的说法。
“呵呵呵呵。”程惜惜笑了起来,可是笑意不达眼底,她缓缓的说道:“二当家的,把他衣衫脱了。”
许猴子第一次被称作二当家的,一时还回不过神,见程惜惜看向他才如梦初醒,走上前去脱虬髯大汉的衣衫。
“你做什么?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没得这样折辱人。”虬髯大汉慌了,这些土匪蛮横不清,没读过书不知礼义廉耻,他宁死也不要做他们的玩物。
许猴子累得气喘吁吁,仍旧没有脱下虬髯大汉的衣衫,一怒之下干脆拿出刀将他的衣衫挑成了一片片的碎布。
“混账东西,我就是死也不会让你们得逞的!我死也不要做小倌!”虬髯大汉身上被风吹过,浑身都发抖,他双眼圆瞪像是要吃人般大喊。
“啊?你也不瞧瞧你的德性,长这么丑还想做小倌?”程惜惜哈哈大笑起来,拭去笑出来的眼泪后对许猴子说道:“带人来,把他身上一刀刀割开,不要割深了,刚刚流血就好。”
许猴子带来了原本村里杀猪的屠户,按照程惜惜的吩咐拿着刀向虬髯大汉身上划去。
“啊!”虬髯大汉不住的挣扎,痛得冷汗直往外冒。
程惜惜凑过来,对着屠户说道:“再浅一点。”
屠户依言又割了一刀,这一刀割得浅了许多,只刚刚冒出血珠,程惜惜点点头,“嗯,就这样。”
虬髯大汉嘴里呼呼喝喝,未知的恐惧让他的头都几欲炸裂,缩成一团抖成了个筛子,水迹在他身下流淌,四下散发着臭不可闻的气味。
“你说你,嘴那么严,却又这么贪生怕死,这不过刚刚开始,蜂蜜蚂蚁都还没有拿来呢,你体会不到什么叫生不如死喽,可惜啊可惜。”程惜惜捂住鼻子站起来,嫌弃的踢了虬髯大汉一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