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泰收起扇子嘿嘿一笑,“我就是想看看程惜惜与你究竟谁更神通广大。”
和舫移开眼不理会他,眼神如鹰般锐利的盯着过往的车辆行人,突然他见到人群中有道白影一闪而过,他顿了一下,招来初一吩咐了几句。
“郎君,那条狗跑得不见踪影了。”初一去后很快就回来了,低头禀报道。
“那条狗跟它主子一样狡猾,它主子要逃必定要带上它,你们切莫掉以轻心,狗在附近主子也肯定在附近。”和舫冰冷的眼神扫过城门口,轻哼道:“除非她有本事从城墙下刨个狗洞钻出去。”
“我们的人一直守着巷子口,除了每天来送柴火收夜香的人,没有见到别的人进来。陈婆婆那里也仔细审问过,她一直哭诉自己年纪大了记性不好,说程惜惜是好人,就算是做了什么错事,也是好心,更是一时糊涂。求我们千万别跟个小娘子计较。”初一认真的禀报昨晚的审问结果。
和舫神色更冷,想到那老婆子骗他从没有见过程惜惜,心里淤积的闷气越来越重,没曾想自己办案无数,居然连续几次看走眼,而且还被这样目不识丁的老婆子骗。
“老婆子是老骗子,程惜惜是小骗子,再加一个狗腿子,两人一狗都不是什么好东西。她能在清水巷露出马脚让你们察觉,那早就抓住她了。”
和舫声音冰冷,初一站在一旁都不自觉的摸了摸手臂上起的鸡皮疙瘩,从没有见过郎君如此生气,陈婆婆虽然没事,但是程惜惜被抓住了肯定会很惨。
车子一点点前移,程惜惜的车也终于到了城门口,守城的官兵手里拿着张画像,对着她喝道:“抬起头来。”
程惜惜见到那副画像,心里将和舫骂了十万八千遍。
王八蛋,我有这么丑么?
那副画像上她瘦瘦小小干干瘪瘪的,那双眼睛倒挺大,可是看起来油滑得像是地痞无赖。
骂归骂程惜惜还是听话的抬起头,官兵见她一脸麻点,嘴角还有个大大的痦子,眼睛更是红肿成了一条细线,只略微看了她一眼便移开了目光,指着后面的驴车说道:“里面运的什么,打开来看看。”
“夜香。”程惜惜点头哈腰一副老实巴交的模样,声音嘶哑,说了两个字就捂嘴咳了起来。
官兵见她咳得惊天动地,嫌弃的离远了些,去掀开驴车木桶盖子,一股恶臭味扑面而来,他忙捂住鼻子挥了挥手,不耐烦的说道:“快走快走。”
程惜惜又点头哈腰的上了车,驾着车一刻不停的往城外驶去,眼见即将出得城门,突然听到身后一声爆喝:“拦住那辆驴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