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一来一去,铺子的钱看着没多也没少,但卖出去的流水多了,也算是变相地多挣了。
而平民百姓呢,也少花了不少银子,有精明的多囤点,都能省下来一年的开销了。
“不光是这样,皇爷还给京城中没房没地没铺子的贫苦人家发银钱哩!”
“像隔着两条街外的那条狗尾巴巷,住的都是租在大杂院里的精穷人儿,有的一家生了五六个娃,连条齐整的裤子都没有的,这回可算是该着了,按人头算,一个人能分到一百钱,一家子就是一千文,除了钱还不算完,还能领上十包粮食和布,诶呀呀,这多好的事儿啊!”
这仆妇说得那个羡慕劲儿啊,恨不得自己立马也有五六个精穷娃,领上那些钱和东西似的。
董氏张了张嘴,好半天才道,“陛下果然圣明。”
仆妇们都已经说成这般的天花乱坠了,董氏又不是个木头人,自然心动。
于是主仆三人略收拾一番,带上自家才发的花销凭证和银钱,就出门逛街去了。
一路走,一路逛,果然如仆妇们所说,市面上格外的热闹。
不管是买的,还是卖的,都有股子天上掉钱的喜气洋洋劲儿。
董氏出宫的时候就有嫁妆,而季千总留给董氏的零用也有二三十两,手里有钱,又逢着便宜,旁边还有仆妇们花言巧语地捧着,董氏不由自主地就买了不少。
什么绒花珠钿,胭脂水粉,衣料绣线,蜜饯点心……一通买买买,果然是舒爽之极。
回到家中,将买来的物件,也分给两个仆妇一些,乐得俩人合不拢嘴,好听的话不要钱一般地往外撒。
如此十来日过去,季家的男主人总算回来了。
季千总胡子拉碴,浑身又脏又臭,活像是从马圈里打滚过来的。
一回来就嚷嚷着要沐浴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