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轲道;“带了两把,一会留一把在你这里。”
唐潇点头,“好……那我要藏好了,不能被爹发现。”
裴青轲勾唇,摸摸他的头,“我在外面等你。”
她离开后,唐潇握着自己的右手腕,坐了起来。
她知道了。
颜夕哥哥怀孕那日,他追着离开的大夫,让她替自己诊脉。
与方才的满脸喜庆不同,大夫面露难色,“公子,我也只能下药调理,具体如何……我不能保证。”
话说到这里,几乎就与说听天由命四个字无异。
再说应襄应大夫、应神医都没说可以调理,那说明,确实应该是没法挽回了。
那时唐潇笑着说:“没关系,你看着调理便好,不强求。”
不强求,但还是不甘心。
看姐姐方才的样子,她一定是知道他偷偷吃药了。
唐潇叹了口气,不知道该怎么和她说。
他知道她不在意,之前他觉得,既然姐姐都不在意,那他自己自然也不在意。
直到那夜听到颜夕哥哥怀孕的消息时,他才知道自己有多在意自己不能生育这件事。
但他不知道该怎么和姐姐说。
唐潇起身,收拾了下自己,拎着剑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