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青轲说:“记住,你才是皇帝,我只是辅佐你登帝的一个臣子罢了,以后不要再说什么'连我说得都敢不听’之类的话。”
当年有多少人说,这帝位其实是皇姐送给她的。
裴允泽知道,这是实话,她一直感激,但同时,也觉得不安与不配。
所以她说不必如此费尽心机,只要皇姐说一声,这帝位她其实可以拱手相让。
她只求大斐百姓安康,做皇帝做王女,不都是一样的吗?
都能为国为民。
而今她说:
“你是皇帝,大斐名正言顺的第七任皇帝。”
“我只是辅佐你登帝的一个臣子罢了。”
裴允泽拇指与食指捏着自己的山根处,哑声道:“朕、朕知道了。”
裴青轲低头挑挑捡捡,看上一个砚台,“把那个拿过来。”
裴允泽身体虚弱,抖着手递给她。
裴青轲手伸到一半,又缩回了手,“你自己扔。”
裴允泽用力一掷,将砚台扔到了自己脚边不远处。
裴青轲:“啧。”
裴允泽:“……她们既然能下毒,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朕?!”
裴青轲:“因为我还活着。”